重返西西里
“如果不去西西里,就像没有到过意大利,因为在西西里你才能找到意大利的美丽之源。”这是格斯在1787年寻访欧洲文化之源时,在西西里首府巴勒莫写下的句子。
明媚阳光下,一位身着白色紧身裙、将傲人的身材包裹得恰到好处的高挑美女,脚踩妩媚精致的高跟凉鞋,袅袅婷婷地走在碧蓝色的小路上。路旁少年们的目光,从落在她身上的那一刻起便不能离开半分,直到目送着这梦幻般的背影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上。初夏清爽的海风吹来,《西西里的美丽传说》中的少年们,日复一日地重复着他们绮丽的春梦。而这惬意的画面,即使是在慵懒的意大利,也只能出现在平和宁静的西西里,出现在诉说美丽的电影中。
《西西里的美丽传说》电影海报
然而,在镜头之外的一段倾城佳话,成就了西西里一段值得炫耀的历史:凭借《卡萨布兰卡》一片而广受好评的好莱坞女影星英格丽•褒曼,在1950年拍摄电影《火山边缘之恋》时爱上了导演罗伯托•罗塞利尼,两人在此相恋并步入了婚姻的殿堂。时至今日,他们曾隐居于此的故居,依然是游客们喜爱到访的地方,而那份浪漫的爱情也被后人们不断地传递。
因为地处意大利的最南端,西西里的阳光仅在清晨与日暮才显出妩媚的紫色,更多的时候,则是浓烈炽热。也正因此,西西里曾经的标志黑手党,他们标签一样的墨镜,在这里显得十分实用。如今的西西里,黑手党已经基本销声匿迹,电影《教父》的粉丝们想要在岛上领略黑手党的风采,恐怕是无法梦想成真了。
《教父》剧照
西西里岛是多种文明的交汇点:希腊人的神殿与剧场、诺曼人修建的城堡与教堂、罗马人的行政院岛上的居民也有着各种肤色、相貌,讲着各自不同的语言,正如《天堂电影院》中所说:“真正的西西里人从不说意大利语。”然而,经济并不发达的西西里,除了没有一丝杂色的天空、海洋和橄榄林以外,实在难以和“天堂”画上等号。陶米那古城的希腊剧场空对悬崖与冷月;本应秀美如昭君的卡塔尼亚古城,被埃特纳火山熏得如同张飞;就连首府巴勒莫的皇宫,按照占领者巴顿将军的话说也是:“从盥洗室的状况看,他们皇室的人肯定便秘。”与中国人相同,西西里人十分重视“根”的概念。他们的根深植于对家乡满怀的激情与热爱中:阴郁的暴雨云里时隐时现着易变的群山;盛开的柠檬和橘树林香气袭人;如茵草坡上,撒满片片雪绒般细小的野花。人们顽强地保持着历经变革沿袭下来的宗教传统,而一切西西里人传统的核心便是家庭观念。
但也正是这些略显粗犷甚至带有一丝破败的景色,却如同绘画时需要用阴影来表现立体的明亮之光一般,带给人们难以言说的真实感。以至于巴顿将军也曾坦言:“无论是进去还是出来,都有一种奇妙的征服感。”西西里的包容性,就像一张铺满了各色食材的披萨饼,美感十足且实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