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胤胤
音乐家
出生于广州艺术世家,毕业于纽约茱丽亚德音乐学院,世界著名钢琴家。爱好美食、红酒,亦是高尔夫球热衷者和慈善界名人。
算起来,我喝红酒已经有二十四、五年的时间了。14岁那年,我在澳大利亚求学,学业之余偶尔会喝一些酒,但如果喝啤酒往往要走量,对于学生而言,好几瓶啤酒相当动用资金,于是我就选择用红酒来代替。看似一个“无奈”的选择,却拉开了我与红酒的情缘,从澳洲著名的杰卡斯开始,我与红酒结成了朋友。
后来到了纽约,我又与纳帕溪谷的美酒相厮守,这些新世界的酒带给了我很多快乐与热情,但是随着品酒经验的增多,随着积累的丰富,我最终义无反顾地爱上了波尔多。第一次接触到法国酒,是在法国演出期间,一位来自右岸酒庄的音乐爱好者对我说:“既然你那么喜欢酒,为什么不试试波尔多呢?”未曾想,这一次尝试之后,我便将对美酒的热情全部倾注在了波尔多之上,欲罢不能。至于勃艮第,它给我的印象是“杯酒人生,幸福的尽头”,或许将来我会更迷恋勃艮第的美酒,但现在我还想先放一放,等年龄和阅历更为饱满的时候,再开启勃艮第的魅力。
多年以来,我没碰过白酒、啤酒,烈酒只是偶尔为之,唯有红酒是我不可或缺的朋友,天天都喝。对于红酒的态度,我也是享用为上,不会将之用于投资获利,所以家里收藏的几千瓶红酒,都会逐一陪着我享受一段段美好的时光。一瓶好酒,如同志趣相投的知音,彼此之间的交流愉悦、微妙且酣畅淋漓。
有很多人立志搜罗“又便宜又好喝”的酒,这种态度,我以为不足取。一瓶好酒自然有它相对应的价格,太便宜的酒很难让人信服它的品质。当然,饮酒多年,我也积累了自己的一些渠道,通常价格会比市面上低至少50%,简单归纳来说,即使是通过这些优惠渠道买来的酒,如果低于600元人民币,也很难将之定义为好酒。
但这并不意味着,我把好酒的标准只简单地建立在价格之上,实在是因为法国的葡萄酒文化博大而精深,其完善的酿酒系统也与生俱来地带有信服感,很容易征服人的心。说到波尔多,其实诸多名庄我都喜欢,鲜有恶感,不过拉菲是个例外。这一排斥无关品质,只是因为拉菲的价格的确过于离谱。有一次我遇见了拉菲庄的人,并向他抱怨这个问题,他却认为这种现象是由于中国人的炒作而造成的。但是说回来,如果拉菲能坚守自己的定价,能踏踏实实追求美酒的意义,又怎么会出现离奇高价的情况呢?何况,拉菲的产量并不稀少,不是那么“奇货可居”。
除了名庄,我还喜欢去发掘一些特别符合个人品味的酒,像雄狮酒庄(Chateau Leoville Las Cases)就是我很喜爱的一个。很多年前,我和朋友在珠海一起享用了9瓶好酒,而且最后一瓶是90年的木桐(Chateau Mouton Rothschild),就在大家以为不可能再有惊喜的时候,82年的Chateau Leoville Las Cases给我们带来了震撼,所有人都为之倾倒。从那时起我就对它钟爱有加,直到今天仍觉得它魅力无限。此外,凯隆世家(Chateau Calon Segur Wine)也是我的心头之选。Nicolas-Alexandre de Segur侯爵曾说过:“虽然我在拉菲和拉图酿造葡萄酒,但我的心却留在凯隆。”这句话不仅让浪漫的心型图案至今印在凯隆世家葡萄酒的标签上,更象征着追随它的人对凯隆的一片痴心。我很喜欢这个故事,也非常喜欢他们的酒,所以,我特意选择了凯隆世家作为我的婚酒,用它来见证我的美好爱情。
无论是个性化的选择还是对名庄的无条件信任,只要是美酒,都值得人们用精神和物质去追求的。时间贵于黄金,而味觉和肝脏更是生命所系,爱酒的人要把美好的时间和生命花在最值得的事情上,用真正的美酒来款待自己的味觉和肝脏,宠爱自己的生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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